我们面临的最紧迫的问题是气候变化。我敢说,这甚至比在上周五之前将通胀率降至2%更为重要。但我们不能忘记,气候变化只是人类生存的终极威胁的最明显的症状:我们对自然环境的持续破坏。
经济学家经常被指责过于狭隘地关注市场和市场价格,而市场价格是通过上下波动来平衡供需的。
但他们扩大范围的一种方式是拓宽“资本”的含义。资本指的是帮助我们生产许多商品和服务的任何东西,这些商品和服务是我们生活水平的一部分。
从历史上看,它指的是“实物”资本:人造工具、机器、工厂、商店、办公室和其他建筑,以及道路和桥梁等基础设施。
除此之外,经济学家还加上了我们大脑中的“人力”资本:教育、培训和在职知识,它们增加了我们劳动的生产价值。
然后,他们考虑了“社会”资本:人际关系和网络,可接受的行为规范,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些因素使市场运作更顺畅,降低了经营成本。
最后,经济学家已经认识到“自然资本”的重要性:世界自然资产的存量,如地质、土壤、空气、水和所有生物。这些自然资产为我们提供了“生态系统服务”,包括授粉的鸟类和昆虫、淡水来源、森林、海洋生物、可耕地土壤和各种废物吸收器。
正如前财政部长肯·亨利(Ken Henry)博士在上周的一次演讲中提醒我们的那样,人类的进步依赖于各种形式的工业生产,包括现代农业实践,包括开采铁矿石、煤炭和天然气等不可再生原材料,以及广泛利用生态系统服务。
200年前,人们可能会相信,所有这些经济活动对我们的自然资产储备及其对我们的生态系统服务没有重大影响。今天,科学家们告诉我们一个非常不同的故事——我们更容易亲眼看到我们造成的损害。
正如亨利所说,工业对不可再生自然资源的开采直接耗尽了自然资本的存量。但它也产生了间接影响。最明显的是,化石燃料的燃烧破坏了大气,破坏了各种形式的水的总供应,破坏了地球表面,这是一系列复杂的过程,我们称之为气候变化。
但这并不是我们对自然资本退化的唯一贡献。因为至少几个世纪以来,工业对生态系统服务的利用速度已经超过了自然的再生能力,自然资本的存量已经耗尽——就像用于生产的机器如果工作更努力,保养不当,贬值得更快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资本的枯竭降低了其提供对生产至关重要的生态系统服务的能力。例如,随着时间的推移,土壤肥力、肥沃农田的可用性以及大气和土地吸收经济活动留下的废物的能力都在下降。
亨利说:“退化的(陆地和空气)生物圈对火灾、干旱、洪水和风暴提供的保护更少,由于人类引起的大气变化,所有这些事件的发生率和严重性都在增加。”
等等,还有呢。自然资本的枯竭也减少了“环境舒适”——我们在大自然中享受的乐趣。它还对土著人民造成不利的文化影响。
经济学家非常清楚,在某种程度上,劳动力和物质资本可以相互替代,一种能源可以用来替代另一种能源,资源可以用来生产机器,增加我们可用的消费。
正因为如此,一些经济学家对我们已经或可能接近“(经济)增长极限”的担忧不屑一顾。
但亨利并不相信。他说:“迄今为止,无论是人类的聪明才智,还是(物质)资本积累,还是不断增加的工作努力,都没有阻止自然资本储备枯竭的速度。”
“相反,新技术和更多(物质)资本密集型的生产方式加速了它的枯竭速度。在减少工业对自然资本存量的依赖方面,它们做得很少。”
杰出的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索洛(Robert Solow)认为,要想实现可持续的经济增长,当代人在道德上有义务“规范自己的行为,让我们把过上和现在一样富裕的生活的选择或能力留给未来”。
但亨利回应说:“自然资本的历史损失使我们没有理由相信子孙后代将有能力实现我们的幸福水平。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认为我们这一代人是可持续发展的守护者,那将是不理智的。”
哇。他接着说,我们已经失去了如此多的东西,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人们已经达成共识,我们现在必须致力于修复自然。
你听说过“自然阳性”吗?这意味着停止和扭转自然损失,使物种和生态系统开始恢复。
亨利说,自然积极的立场“认为,在一段时间内,也许是几代人,我们必须寻求恢复环境条件,理解不这样做,我们就不能相信子孙后代将有能力过上同样富裕的生活”。
哇。这是激进的东西。这句话不是来自某个绿党参议员,而是来自一位前财政部长和澳大利亚国民银行(National Australia Bank)前董事长。
在今年4月的一次采访中,亨利表示,阿尔巴尼亚政府应该建立一个公共基金,鼓励企业积极参与自然保护和修复。他承认,成本将是巨大的。
最后一件让你吃惊的事。世界上第一次全球自然积极峰会将于10月初在悉尼举行。会议将由联邦环境部长Tanya Plibersek主持。
Ross Gittins是经济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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